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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22 | 来源: 中国石化新闻网 |
文/西北油田雅厂 刘芳 “这都是来寻北的。”漠河火车站安检人员笑着说,是的,65升的登山包加上外挂,很惹眼。 背包客的身份是伴随着我石油人的身份而来的,走出校门,背井离乡来到新疆荒芜的戈壁滩上,每年有四次一个月左右的集中休假,正是这种特殊休假制度给了我看世界的机会。 手机里永远不会删除的两张图片,世界地图和中国地图,背包里一直带着的两个证件,身份证和护照。打开中国地图,点出曾经走过的地方,已经密密麻麻,最西到帕米尔高原红其拉甫,这次决定去最北,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路线,先到长春然后一路向北,置身冰雪世界,体验极寒,背上背包,拿上登山杖,出发。 在吉林雾凇岛凌晨五点守在松花江畔拍雾凇,去韩屯赶集吃冻货,从雪谷徒步穿越到雪乡,冰天雪地却热的大汗淋漓,到雪乡被雪屋、雪蘑菇、袅袅炊烟、奇松树挂震撼到,滑雪、堆雪人、打雪仗,被父母丢着滑来滑去的熊孩子,穿着统一的森林消防员,呆萌的阿拉斯加雪橇犬,躺在火炕上看窗外的飘雪,这些对我来说都好新奇。雪的神韵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驱车踏在冰雪上,路两边的雪松一路迎着我进入哈尔滨,雪乡北上去哈尔滨路过亚布力滑雪场,爱好滑雪的朋友不能错过的地方。 啃着马迭尔冰棍,穿梭在老城欧式建筑群的小巷中,广场上东北老大爷对我这个从新疆孤身来“闯关东”的山东姑娘竖起大拇指,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心间的马迭尔冰棍。 穿过防洪纪念塔踩在松花江坚实的冰面上,抵达对岸的太阳岛看雪雕冰雕现场,50多米高的大型宫殿矗立眼前,峭壁上正在雕琢的工匠在它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冻成红鼻头的现场指挥工程师也是一天工作12小时,天寒地冻的持续室外工作,能供工作人员取暖的场所只有一处,厕所。 从太阳岛回来正好赶上夕阳西下,松花江上夕阳在冰面上白皑皑的积雪和城市的霓虹灯补射下更加红晕,而江的另一边是辛勤劳作的凿冰工人,一块块的冰再装车运到冰雪大世界,这样我们才能看到像城堡一样的童话王国,冰的圣洁在这里发挥的别具匠心。 领略了冰与雪的独特魅力后,搭上一路向北的绿皮火车,窗外一路冰天雪地,窗内楞边上结满厚厚的冰霜,想起电影《雪国列车》里那辆载着饥寒交迫的人们没有目的地行驶的列车,我们这趟驶往漠河的列车载着的是怀揣梦想的背包客,列车员播报:“终点站漠河快到了”。 我穿上最厚的一套行装,迫不及待地背上厚重的背包,傻傻地站在车厢门口足足半个小时,憧憬着窗外的一切,为了迎接车门打开的瞬间袭来的第一股漠河的寒流。 北极点位于漠河北极村的中俄边界处,北极村的泥板房和木刻楞被白雪覆盖,这里有最北哨所,最北点,最北邮局,最北…… 沿着中俄边境线在黑龙江冰面上漫步,想到毛爷爷的一句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凛冽的寒风迫使我模仿着东北人双手插进衣袖,唱起:“我的老家,哎就住在这个屯……”穿越森林,寻找中俄界碑,寻找北极点。 寻北的人必须做的一件事,晚上零下40多度,猫在黑龙江边看星空,银河霸占了整个夜空,牛郎星,织女星翘首以盼,我愿意远离尘嚣和喧闹,躲在这犹如水墨丹青画的小村庄,企盼着晚上的繁星满天,对着流星许个愿,给我的朋友送上来自中国最北的温暖祝福。 |